突发奇想的段子
只是想写一写如果阴阳师离开之后会变得怎样
没有针对任何现象(´•ω•̥`)
可能有点意识流

私设在阴阳师离去之后灵力会渐渐流失 式神无法获得灵力会回到本体
也有平行世界的设定 每一个阴阳寮都是一个世界 式神都是由本体分出来的一部分
不想回归本体的式神就要去外出寻找灵力来维系自己的存在

↑这样的设定如果还能接受的话↓↓↓

他曾在苍茫的月色之下目送着那人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

风从虚掩着的窗子涌入,带着晚春时节还未散尽的樱花香气拂过他的面庞,月光透过古旧的房檐倾洒而下,却又隔着窗棂被分割开来,碎成片的落在大天狗素色的衣衫之上。

他听见房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隔着一席小小的空间,他越过空气中飘散着的细小尘埃望向四叠半和室的彼端的那道身影

『荒川之主』

混着半分无奈的大天狗缓缓叹道,握着竹笛的纤细指尖略显迟疑的打了个转,合着月光,他将那表面上还泛着一层光的物什轻轻收入怀中。

彼时谁都没有开口,沉默在他们之间扩散开来,又混杂着草木间偶有的虫鸣萦萦绕绕在此间。他听见寂静当中荒川挪动脚步的声音,熟悉的潮湿水汽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下意识的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在对上那一双深海似的眸子时变得哑口无言。

他任由荒川走至他的近旁,用冰凉的指尖触上他的唇,像是个温柔的缱绻的吻,大天狗如此想到,他勾了勾唇角,又垂下眼去,由着倦意顺着眉梢侵染了那总是隐着几许星辰的眸子。

『荒川』

他又如此唤到,然后歪着头去看对方的眼。浅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至面庞,大天狗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在试图拂去这些扰人的发,又似乎是想从什么纷繁的思绪当中挣脱出来。

最终他抬起头,疲惫了的视线从荒川的脸上一路滑落至足尖,

『自那个人离去,有多少时日了』

他问道,然后又在对方准备开口之时无力的摆了摆手。

『罢了』

他又叹着,伸出手去扯过对方的领口,在泛着凉意的唇上印下一个短暂的过了头的吻。

河川的味道,大天狗如此想到,他松开手转过头去看窗外,耳边衣袍与地面的摩擦声再度响起,但他就只是这般静静地听着,待着再度回过身时迎接着自己空无一物。

他向后仰躺着倒在和室的榻榻米上,目光肆意的掠过布满灰尘的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无关痒痛的过往事情。

最后一次见到那个自称阴阳师的人已经过去多久了,三日,十日,又或许是已有月余,不过那又能怎样呢,时间的流逝对于妖怪来说早已毫无意义。大天狗漫无目的的如此想到,他翻了个身,白色的狩衣随着他的动作在榻榻米上磨蹭着发出点点轻响,身后的巨大羽翼不知何时随着妖力的流失而变得存在稀薄,于是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再度仰躺回去。

也许这样也不错,他盯着满室的尘灰如此想到,在这个世间有着如此之多的大天狗,而怀抱着这份恋慕的却独他一个。他想起青行灯离去之时对自己意味深长的笑,众妖鬼对他的期待以及站在自己身旁的,荒川之主紧握着他的那双带着些许凉意却无比坚定的手。

他突然想到那个人离去之时的情景,似乎也是这样的不发一语。心中的某处似乎变得不安起来,他赤着脚冲出和室,凭借着脑内残存的记忆寻找着去往屋顶的通路。老旧的木质地板在踩踏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杂着倾泻而下的月色,愈发的让人心焦起来。

喉咙深处都疼痛起来,长久没有活动的身体在这强烈的运动之下显得不堪重负,但此刻的大天狗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是奔跑在偌大的庭院之内,在迎着风的瞬间凭借着仅剩不多的妖力展开双翼。

『荒川之主!』

他跌跌撞撞的踏上屋顶,踩着凹凸不平的瓦片又顺着房檐一路前行。冰冷的夜风混杂在空气中流入他的身体,却在抵达肺部时转变成灼人的热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夜里止不住的回响,也望见那被他唤了名姓的身影驻足在鸟居的侧旁。

他又突然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风从他的身旁呼啸而过,掀起白色的狩衣纷飞,在金色的散乱发丝之中大天狗看到荒川对着自己像是平日里的那般摆了摆手——然而仅仅是这样,就使他安下心来。

他安下心来。尽管夜色还没有褪去,月亮仍旧在他身后高高的挂在天空的尽头,在伸出手去,踮起脚尖也触碰不到的地方。但是大天狗仍旧感到了安心,他任由自己的额发被风吹散,目光紧紧的追随着被遮挡了的视野前方,荒川的身影被缩成一个细小的点,模糊的映进他的眼帘。

头脑的一隅响起了不属于自己的清冷声音,仿佛像是在嘲笑着这愚钝的内心一般询问着自己是否仍要继续坚持下去。

这是当然,大天狗如此想到,他将视线转向遥远的天际,背对着荒川离去的方张迈开步伐。他顺着层叠的阶梯落回地上,隔着一层布料的厚度感受着泥土的松软触感。

在垂落着的枝条与散落着的樱花之中,他眯起眼来。

即便身处在被人遗弃的荒凉之地,忧心忡忡着明日是否就会到来的终结,他仍是不愿选择离开,他还要等待着那个总是一脸淡漠的蓝色大妖归来,裹挟着潮湿的水汽凑近自己面前,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经历,清晨洒满室内的晨光,被欢闹声所溢满的庭院,以及在隔绝了外界的寂静室内的——一个充满着河水味道的吻。

这么想着他又再度迈起步来,朝阳在他背后升起,晨曦柔和的落在铺满了落花的庭院之上。大天狗将手缓缓的置于胸口,他转过身来。

于这破败的阴阳寮中悠悠的响起了笛音,若是有人不小心顺着声音寻了来,定是能看见一个身着白色狩衣的金发少年立于此间,

——只是在等着某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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